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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文题目：《散户大战华尔街：庶民的胜利？》，头图来自：《华尔街之狼》
前几天，也许你也听说了“散户大战华尔街”事宜。
华尔街的许多金融机构，好比香橼资源，设计做空一支承担着许多美国人情怀、叫做“游戏驿站”的股票。
种种行为彻底激怒了网上的散户，他们把华尔街的言论行为视作挑战，最先疯狂购入游戏驿站的股票，抬高股价。就是要用“轧空”来教训狂妄的华空头，让这些做空机构遭受巨额损失。
在许多人看来，这种联手教训华尔街大鳄的机遇可谓千载一时，人人应该勇敢跟进，把股价炒上天，同时让自己大赚一笔。
现在的事宜希望，以许多华尔街资源机构都认赔离场告一段落，在许多人看来，这是一次庶民的胜利。有人坚定地支持散户，教训一下这些狂妄的、做空股票的华尔街大鳄；也有人在思索，这一事宜是否会对金融系统造成蝴蝶效应式的危急？
看理想主讲人、上海财经大学经济学院西席梁捷对此次事宜举行了仔细梳理，并从做空机构、散户、羁系、金融系统等多个角度举行了深入地剖析。
“游戏驿站”事宜及“散户大战华尔街”
01. 主角都有谁？
游戏是一个生长异常快的产业。由于它的生长太快，不停地更新换代，以是经济学界对它的研究严重不足。人人都知道股神巴菲特只投资那些自己看得懂的经典公司，做长线，获得伟大的收益。他喜欢喝可乐，于是就买可口可乐的股票，从中赚了许多钱。
美国就有一家主要销售电子游戏零售公司叫作“游戏驿站”，英文名为 Game Stop。它主要盈利模式是卖游戏光盘，固然也会售卖游戏杂志、游戏周边、人物手办。
它成立于1984年，总部在美国德州，在美国、加拿大、澳大利亚、新西兰以及欧洲都有分店，巅峰时曾有跨越6000家的分店。游戏驿站2005年就在美国上市了，代码是GME。
人人若是看美剧，应该经常会看到这种小店。尤其人设是“宅男”的人物角色，经常就出没于这种游戏店和漫画店。这样的路边小店，在许多人心目中具有很强的情绪联络。
但问题在于，这几年买游戏光盘的人越来越少。游戏驿站这几年的谋划状态可以说是每下愈况。盈利很糟糕，股票的显示自然也很糟糕，低的时刻每股只有3块钱。
2019年它就宣布公司亏损到达4.7亿美元；2020年全世界新冠疫情，美国人也削减出门消费，游戏驿站自然是雪上加霜，不得不永久性关停300家门店。
2020年4月1日，游戏驿站的股价跌得只剩下3.25美元。美国的股票不允许一直跌下去，有种“一美元退市”制度，若是股价连续跌破1美元，它就要面临退市的风险。
美国最主要的论坛Reddit，上面有一个已往不大引人注重的板块，叫做“华尔街赌钱”（Wall Street Bets，下简称WSB）。这个板块原本有200万成员，最近由于新闻报道，成员上涨到300万。
板块的活跃成员并非满口术语的金融精英，他们买股票的方式，不是手艺剖析，也不看基本面，最主要的就是“凭感觉”。
最后是一个平民化的股票买卖券商，罗宾汉（Robinhood），也有人翻成罗宾侠。生意美股必须要通过券商。美国有许多老牌券商，规模很大、营业成熟、服务也很好，然则每一笔买卖都要收取佣金，这是金融业的传统。
而近年来，泛起了一些免买卖费的新券商，其中典型代表就是罗宾汉。罗宾汉是一款app，界面简朴，容易上手。有履历的投资者会埋怨它没有提供足够的剖析工具，而年轻人则以为，简朴明确就是好。再加上它不收手续费，没有门槛，以是很快就成为年轻人或者刚进入金融市场人士的投资首选。
游戏驿站股票、WSB散户、再加上罗宾汉买卖App，构成了市场的一边。而另一边则是手握数十亿、数百亿资金的华尔街金融大鳄。
02. 被惹怒的散户们
2020年9月，宠物食品电商巨头Chewy创始人Ryan Cohen获得了游戏驿站13％的股份。他的入场算是给游戏驿站打了一针强心针。Cohen是做电商起身的，他入股固然是要辅助游戏驿站的营业转向线上。
2021年1月11日，游戏驿站任命Cohen以及他的两个合伙人成为董事会成员，希望他们能够率领公司走出逆境。那时的股票价钱是20美元，许多投资者以为这是一个利好新闻。两天之后，股价就上涨了60%，涨到31.4美元。
这个股票的上涨同时引起两拨人的注重。一拨人是WSB用户，他们原本就热爱这家承载着已往那么多年情怀的游戏光盘店；便在论坛上相互激励，呼吁人人购置这支股票。
而另一拨闻风而逃的人则是善于做空的金融机构。
所谓做空，就是先“借入”标的资产，卖出获得现金；过一段时间之后，再支泛起金买入标的资产送还。好比做空机构以为游戏驿站股价现在40美元被严重高估，未来会跌到20美元。
他们就可以先从券商那里借来股票，现在以40块钱的价钱卖出，未来以20块钱的价钱再买入后送还，通过这种手段每股就赚了20块钱。固然具体操作时，金融机构会使用种种金融衍生产物，尤其是期权来举行操作。人人只要注重一点，金融衍生品往往借用杠杆，也会放大风险。
若是做空乐成，这些机构自然能获得巨额回报。然则若是做错了，股价被抬高，他们的损失也会成倍放大。这种情形就叫做“轧空”（short squeeze）。
在所有机构中，香橼资源和浑水资源可能是中国人对照熟悉的做空机构，去年揭破瑞幸咖啡造假就是浑水的杰作。而香橼资源资格更老，现在已经公布过150多份做空讲述，做空在美国上市的20多家中国概念股，绝大多数都取得了乐成。
1月19日，香橼资源发表文章，以为游戏驿站被严重高估，股价将跌回20美元。
这番言论在WSB上掀起轩然大波。一些网友发出呼吁，招呼所有散户团结起来，买入游戏驿站，与香橼资源这些“贪心大鳄”正面临决。随后两天，股价不停上涨。
1月21日，香橼资源创始人Andrew Left坐不住了，亲自拍视频论述了他看空游戏驿站的五个理由，再次展望游戏驿站的股价将跌回到20美元。
固然这种行为彻底激怒了WSB的用户，他们把Left的言论视作挑战，最先疯狂购入股票，抬高股价，第二天游戏驿站股价被抬高50%，收于65美元。WSB用户就是要用“轧空”来教训狂妄的空头，让这些做空机构遭受巨额损失。
他们提出一个鼓舞人心的口号叫做yolo（you only live once），既然人只活一次，那就不要挂念太多，当前这种联手教训华尔街大鳄的机遇可谓千载一时，人人应该勇敢跟进，把股价炒上天，同时让自己大赚一笔。
最终，香橼不得不重新开设账号，并示意将不再就游戏驿站发表意见，认赔离场。
至此，“华尔街赌钱论坛用户”与所谓“华尔街邪恶金融势力”的血战已不可避免。特斯拉的老板马斯克也在推特上点名提了一句，更是让散户莫名的兴奋，股价一下子就飙升到两百美元。
今后，游戏驿站的股价在200—400间往返拉锯，在华尔街赌钱用户看来，股价不涨到1000美元绝不罢休。
这时刻，一些金融工具也最先发挥作用。一方面，散户最先大量买入大量看涨期权。另一方面，做市商面临不停冲高的股价，知道原本不太可能泛起的事业变得越来越有可能实现，也就是自身面临风险变得越来越高。这在金融学上叫做“负gamma效应”，总之，为了降低风险，做市商不得不大量购入股票。
两股气力融合，把股价进一步推高。2021年1月29日，游戏驿站的股价到达了483美元的历史高点。而在半个月前，它才不外二、三十美元。
03. 战场越来越大
在这个过程中，不仅有游戏驿站这个主战场，另有其他一些基本面很糟糕的股票也被炒高，有人把这些股票称为“华尔街赌钱概念股”。
好比AMC是北美最大的院线公司，去年新冠疫情，大量影戏院关门，纵然坚持开放也没有若干观众，同时也很少有最新影戏可以上映。AMC的股票价钱自然也是一落千丈。
然则这个月以来，AMC也被WSB的用户盯上，股价已经翻了好几番，它的上涨，全都依赖于游戏驿站所动员的情绪。
此外，像黑莓、诺基亚等，这些原本一直低迷的股票最近都有了惊人的显示，这也都与游戏驿站所带来的行情有关。这些“华尔街赌钱概念股”只有一个配合特征，那就是寄托了用户们深挚情怀。
做空的另一方则是大量的对冲基金。除了香橼资源以外，另一家备受瞩目的基金是治理一百多亿资金的梅尔文资源，它在这场轧空狂欢中已经损失了30%的市值。
其他一些基金公司对梅尔文资源融资数十亿资源，试图抢救，但现在许多基金公司都深陷其中，据一些金融公司估量，空头今年在游戏驿站上已经损失近200亿美元。
固然人人也不会天真地以为，所有做多的资金都是散户资金。事实上，有许多机构混杂在散户之中混水摸鱼，只是他们不会张扬。而“华尔街赌钱”的散户作为群众代表，可以说是不依不饶。他们趁着这个机遇狂欢，做直播打气，晒出种种截图来冷笑机构。
1月28日，随着游戏驿站的股价迫近500美元，散户主要使用的券商平台罗宾汉却突然脱手，在系统里撤除了游戏驿站、AMC、黑莓、诺基亚等股票代码。这样一来，他们只允许散户抛售这些股票，但却不允许人人进一步购置。这种行为一下子激怒了民众。
自由买卖原则是经济市场、金融市场的灵魂；不管你是手握上亿资金的大机构，照样只买得起一股两股的小股民。更别提罗宾汉app，它一最先标榜自己零手续费，就是接纳这种自然应该站在散户的一方姿态。
可是谁也没想到，它在散户步步紧逼、机构步步退却的关键时刻，站在了华尔街资源这一方，克制散户购置这些股票。可以预见，罗宾汉公司未来将会面临多项诉讼，公司声誉严重受损。
这个事宜的影响力也很快超出了华尔街自己，美国政界、学界甚至娱乐界，全世界的媒体和投资者，全都把注重力转向这支股票。
1. 终于有了责罚华尔街的机遇
关于这次的事宜，华尔街对冲基金自身负有最主要的责任。香橼（Citron Research）也好，梅尔文（Melvin Capital）也好，都过于轻敌地做空游戏驿站。他们对于基本面过分自信，做空规模也太大，基本没有考虑到压制太久的民意会选择这样一个出口来发作。
过分做空，自己就给了Reddit的华尔街赌钱（Wall Street Bets，下简称WSB）的用户一个借机轧空、责罚他们“看不顺眼”的机构的机遇。
其次，美国这两年一直在放水钱币、量化宽松，导致利率极低，资源脱离银行系统。尤其2020年，新冠疫情伸张，美国钱币超发，每小我私家手里都多了一些现金。对于底层散户来说，美国并没有太多的投资渠道，以是大量资金会借助零手续费的app涌入股市，这可能也是最近股市大规模震荡的一个缘故原由。
再次，最近有迹象解释，债券市场的大量资金被抽出，转移到了股市。这是一个对照危险的信号。由于债券规模是异常重大的，风险低于股市以及其他金融产物，一直是对照底部的资金，债市稳固对于美国金融系统的稳固至关主要。
但现在大量资金从债市抽出，转入风险更大的股市，会导致美国金融系统的系统性风险放大。美国股市最近总体显示不佳，与受到这件事的牵连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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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已不再是一次单纯的金融事宜，而有转酿成为社会运动的趋势，许多美国议员都已表达关注。纵然是一些“华尔街赌钱”的狂热用户也示意，游戏驿站对照合理的股价可能就是几十美元，而不是现在的几百美元。
然则人人现在就是要团结起来，把它炒高，从而责罚华尔街投资者，这是继昔时“占领华尔街”之后另一种责罚华尔街的方式。
2. 做空只是一种手段，并无对错
许多同伙在这件事情上显示出明确的态度分歧。有一些同伙坚定地支持WSB上的散户，以为就是要教训一下这些狂妄的、做空股票的华尔街大鳄。
另一些同伙则忧心忡忡地示意，这些散户就是一群赌徒，就是暴民，扰乱金融市场。把一支垃圾股的股价推高到现在这种非理性的价位。这个价位难以持久，股价很快就会回归理性，到时刻亏损的照样众多散户。
这些讨论里，实在包含了一些主要的经济伦理学条件，到底是支持众多散户，照样支持那些基金公司？我小我私家实在谁都不支持，我不会对散户或者机构举行什么道德评判。
在已往几年里，一直有对空头的严厉批评，以为它们是金融市场的蛀虫，自己并不缔造价值，只是通过攻击别人而赢利等等。
然则从现实来看，对冲基金和空头是异常主要的，它们在提供流动性、价钱发现、降低价钱颠簸、促进市场效率、提升企业治理等方面起着主要的作用。
好比去年的瑞幸事宜，若是没有浑水资源（Muddy Waters Research）做空瑞幸，瑞幸造假就不会被揭破，它也不会从美国市场退市。瑞幸退市这件事，对于金融市场以及社会总体福利而言，是利是弊？我以为是利大于弊。
瑞幸财政造假，诱骗投资者，给投资者带来伟大的风险。做空基金仔细地揭破出这一点，清除了隐患，使得金融市场变得更康健。以是，只管许多散户声称对冲基金都是吸血鬼，然则这些机构对于维护市场康健至关主要。
有人问，美国政府是否应该对于最近猛烈的市场颠簸举行羁系？金融系统风险很高，离不开羁系，然则我们要区分针对差别工具的羁系。首先，对于银行或者存款机构，需要对照严酷的羁系，由于银行系统必须控制风险，否则影响太大。
好比买股票，你对于未来资金可能亏损应该有一些心理准备，由于股市有一定的风险；但若是你把资金存入银行，一样平常不会思索它背后可能的风险。
以是全世界的银行都要遵照《巴塞尔协议》，对银行风险举行控制。若是谋划的是银行，那么就应该遵照《巴塞尔协议》；若是谋划的是基金，那么就可以享受更宽松的羁系。但最恐怖的是，所有人都以为它是银行，它却在干着基金的事，那么风险就在这个裂缝里产生了。
股民主要凭据异常有限的年报信息来判断一个上市公司的谋划情形。若是上市公司弄虚作假，诱骗投资者，那必须要支出伟大的责罚价值。前面说的瑞幸就是一例。
在现实生活中，另有大量有问题的上市公司，用种种正当财政手段逃避羁系。美国政府对于它们的羁系不给力，以是才给了做空机构赚钱的机遇。
做空只是一种手段，这些人能看出哪些企业举行了敲诈，哪些企业的股票被高估了；而且做空自己也需要支出价值，冒着金融风险，用专业能力来做空，自己一种异常正常的金融手段。
3. 散户也不是暴民
羁系的主要目的是为了消除信息不对称，防止投资者由于上当而遭受意外损失。以是对于正常的金融买卖，政府都不应该羁系。好比这一次，有人以为政府应该脱手袭击散户，由于他们勾通起来操作市场。我以为这种看法是站不住脚的。
在已往，我们很少听到散户能勾通起来，由于散户的特点就是散。无论经济、金融照样政治市场，散户由于利益不一致，以是永远是一盘散沙，各自为政。纵然有时他们的利益一致，但协调成本高昂，以是他们也很难凝聚在一起。
反过来看，机构之间基于由于利益一致，倒是经常会举行同谋。这种行为对照容易，相关案例也不胜枚举。
经济学家虽然早就熟悉到集体行动的恐怖能量，然则并不是很忧郁。举例来说，如果有人登高一呼，呼吁所有人明天都去某家银行，把自己所有的存款都提出来，这叫“挤兑”，会导致异常严重的效果。
由于没有一家银行是“百分百准备金银行”，你的存款肯定早就被贷款出去了。平时有一小部分人正常取款，那不会有问题；但只要所有人同时取款，那一定就会出问题。
经济学家把这种行为称为“羊群效应”（herd behavior），就像所有的羊都突然随着一只领头羊最先狂奔，越来越多的羊卷入这场狂奔。在已往，这种事情发生的概率不大。
然则这次不一样，WSB论坛成为了这只领头羊，无数人卷入这场狂欢，这是领头羊自己都没有想到的。
人为什么会普遍地显示出非理性特征？这是行为经济学的问题。而我们是否应该限制领头羊的怂恿行为？这就是一个宪政和执法问题了。
华尔街赌钱论坛并没有掌握什么内幕新闻，也并没有行使内幕新闻牟利。他们对游戏驿站有一点情怀，但生怕都不熟悉游戏驿站的老板。他们的言行只是表达自己的看法，每个与公司无关的人都可以表达自己的看法，都可以激励其他人买或者卖股票。
WSB论坛最终成为领头羊，虽然中心有种种的因素，但却不能武断地判定说他们就是操作市场。
由于“群众”自己就是很庞大的，厥后再介入进来的散户们，已经远远不止是对游戏驿站有情怀的人了。有人说，2008年的金融危急跟华尔街的这些人有着亲切的关系，但他们直到今天也没有好好地吸取教训。
许多昔时存在的问题，今天在华尔街里仍然存在，于是就有论坛上的人招呼，他们给美国的金融市场造成这么大的创伤，然则不思悔改，以是我们今天要这样教训他们一下。最终介入进来的人很庞大，最后就出现出了一股壮大的效应。
这些散户是不是暴民呢？不能这么说，散户都是正当的投资者，用自己的钱，根据金融业规则来投资股票和期权，何错之有。
股价理论上应该反映股票的基本面，然则股价也有可能在很长的时间段内偏离基本面。指责散户非理性投资是没有意义的，每小我私家为自己的款项卖力，我们无须过分展示自身的家长主义或父爱主义，像父亲体贴未成年孩子那样，去“体贴”那些WSB上的股民。
证券市场作为一个投融资市场，羁系的目的是缔造平安的投资环境，让人们可以放心地拿自己蓄积去投资，从而获得回报。期货或者期权合约，都是买卖所统一制订的标准化合约。除国家政策重大转变等信息外，合约自身没有任何内幕新闻可言，合约自己永远不应该是羁系的工具。
以是我小我私家也并不赞许罗宾汉公司对于这几支股票以及期权的买卖限制。罗宾汉公司是否违法，最终还需要美国执法裁决。羁系行为永远应该是对于市场制度执行效果的羁系，而不应该是对市场行为自己的羁系。这是我的小我私家看法。
4. 可能的了局
“游戏驿站”事宜的末端可能是什么？我以为从理性的角度，从小我私家履历来说，我也以为更大的可能性是股价照样会下跌，回到一个正常的、理性的水平。
而不是现在两、三百美元美元远远偏离了正常的股票价钱，以是人人都展望它肯定会跌下来。然则什么时刻跌下来？跌到什么样的水平？这就是可以探讨的，但也不太可能像做空机构最最先预计，偏低的二、三十美元的估值。
“散户”是否会撼动华尔街的基本，华尔街股市是否会因此引发剧变？我以为现在华尔街股市状态跟已往相比可能会有些转变，然则远远没有人人想的转变那么大，不会像美国政治这四年来排山倒海的转变。
小我私家散户的气力跟机构比起来，仍然是显著处于劣势的；不管是资金数目、信息获取，照样手头的金融工具，我以为还仍是不成比例的。
在未来相当长的一段时间内，照样机构占优势和主导。然则现在发生的情形是散户偶然地团结起来，可以出其不意地，给某些机构来一记重击。好比香橼这一次就被搞怕了，认输，搞不外股民，暂时就不做空了。
我们能看到表面上的一些意见首脑的狂欢，然则要让他们历久来主导股市，酿成华尔街市场内里一支主要的气力，我以为还不太可能。
这次游戏驿站轧空事宜，已经对美国的金融系统和社会环境造成了不小的影响。游戏驿站原本只是一支无足轻重的小股票，然则在不停发酵的民意推动下，影响可能会变得越来越大。
虽然游戏驿站股价疯狂动荡，但毕竟只是一支股票，牵涉的资金有限。固然随着它的动荡，若是更多股票和对冲基金被卷入进来，白银等其他资产也有波及，连续动荡也不清扫风险继续增大的可能。
然则我以为直到现在为止，它的影响水平跟2008年的金融危急实在是没法比的，还谈不到影响美国整个的股市，足以导致系统性的金融风险。
2008年的危急比这次要大得多，一最先叫“次贷危急”，房地产公司把屋子卖给那些没有偿债能力的穷人，先把屋子就给他们住了，再许诺低息还款，甚至无息还款。
这些人的还债能力是很差的，以是这种贷款叫做次级贷款，次贷很快就被包装成了种种金融衍生品。次贷先被卖给机构，机构转手把它包装一下，再卖给另外的机构。
泡沫就被一层一层吹起来了，变得越来越大。但却很少有人意识到美国的整个金融系统中，最底层的次贷是有致命风险的。以是等到次贷一旦泛起问题，美国整个的金融系统一下子就溃逃了。
这种金融衍生品的控制欠妥，投行有着很大的责任。但那次的事宜异常大，最底层的财政就涉及到美国大部分房地产的债务，再包装成几十倍的金融衍生品。
这次的“游戏驿站”事宜所涉及到的对冲基金，它们的资源充其量就是几十亿，而次贷危急时，首先倒下的雷曼兄弟的资产规模有几千亿，甚至上万亿。这个体量跟今天被散户们“干掉”的几支小基金，完全不是一个体量。
以是最最先雷曼兄弟（Lehman Brothers Holdings）倒下之后，跟它有亲切关系的其他投行，好比高盛（Goldman Sachs）等全部都泛起危急。它直接很快地伸张到全世界，变为了一种海啸式的打击。
最后逼得美联储和美国财政部不得不脱手来拯救这些大型的投行，若是不抢救它们，美国的整个金融系统就溃逃了。纵然这样，美国也支出一两年的时间，才从经济危急中稍微喘口吻缓过来，更不用说后续席卷全球的金融打击了。
而这次说到底只是美国股市几千支股票中的一支而已，固然这个事宜会不会越闹越大，就酿成一个引火线，再搞出一个大的事宜？这也不是没有可能，但还需要进一步地考察。
这次的华尔街问题，我们绝大多数人都是吃瓜群众，跟美国散户或者那些对冲基金都没有关系，以是看个热闹就好。若是你有美股账号，想乘隙投资游戏驿站这支股票，或者去投契相关的AMC、白银甚至虚拟的狗狗币，那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作为一名经济学家，许多同伙一听说你是研究经济学的，就要追着问你投资建议。可是若是投资者自己都不愿认真对待自己的钱，想从你这里听一句态度明确的亮相然后就去投资，又何须替他们想太多呢。
以是，每次有人问我，今年能不能买北京的屋子？今年还能不能买茅台股票？我就只能说，能买，赶快买。反正用的都不是我的钱。
话说回来，对于真的要入市的同伙，我只有一句建议，那就是最近风险异常异常大，无论做多做空都是云云，固然高风险对应高收益，富贵险中求，入市者多多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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